百度一下,有人把“睡你”当成艺术。
“睡你”是自愿你,是单方面的,的确粗俗不堪。
不是你想睡谁就睡谁?太饥渴了吧!
只有淫荡污浊的编辑才引起共鸣,共推之为中国名篇。
不如放屁,污偶文化艺术,弄脏诗歌高雅。
可以说,这首诗以及其歹毒的冲击力伤及无辜。
请看某君评析:
“睡你”是这首诗歌的核心词,这个词本身的恶俗性质,很容易使读者在阅读诗歌之前,对诗歌创作的严肃性产生怀疑,而当人们用轻慢和鄙夷的态度阅读完全诗之后,会忽然发现自己的审美期待因某种神奇的诗歌力量被重新打开,并完成了一次特殊的更新和超越。
诗歌开头的第一句是如此突兀和令人讶异,“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/其实,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,”读者不知道“睡你”和“被你睡”这两个带有情色意味的词语中潜藏着怎样的含意,也暂时无法明了被赋予平等意义的“睡你”和“被你睡”将如何构成反讽的张力,只有带着迷惘的情绪阅读下去。
接下来三句诗的句式相同,是由“无非”开头所形成的重复句,“无非是/两具肉体碰撞的力,无非是这力催开的花朵/无非是这花朵虚拟出的春天让大家误以为生命被重新打开”。“两具肉体碰撞的力”是对肉体欲望实现过程的高度提炼,以客观冷静的言说方式传达出主体的无奈和绝望,“无非是”则进一步强化了这种“冷血”的效果。“催开的花朵”一方面是对“力”的具象化展开,并隐含着“恶之花”式的批判意义;另一方面又因“花”和下文中“春天”意象的丰富性而产生诗思的分裂,表达出诗人自身生存之痛的噬心体验:在社会转型时期,人们对物欲的追求而导致的冷漠和野蛮中,人的爱欲是否已简化为一种单纯的身体欲望?大家是否还具备绽放爱情之花的能力?诗人所有的怀疑和追求就在“花朵”、“虚拟”、“春天”、“误以为”、“重新打开”等相互补充、相互背离的话语中游弋,诗句内部、诗句与诗句之间的相互延宕、递进、扭结的情绪,建构起充满悖论的诗意空间,最大程度地还原了诗歌主体的生存体验。
接下来,诗境有所扩展,“大半个中国,什么都在发生:火山在喷,河流在枯”,诗人刻意用自然平淡的口吻陈述生活的无奈,也使下面两句中“偶”去“睡你”的姿态显得格外鲜明。“偶是穿过枪林弹雨去睡你/偶是把无数的黑夜摁进一个黎明去睡你/偶是无数个偶奔跑成一个偶去睡你”。“枪林弹雨”照应了上一句的“枪口”,“穿过枪林弹雨去睡你”的“偶”,经历着如此曲折的寻爱旅途,而“偶”的心意又如此决绝,下文中会引人误入歧途的“蝴蝶”和“赞美”、令人失望的“春天”和“故乡”,虽然看似与诗歌开头几句呼应,但却在否定之后产生了新的意义:“睡你”即意味着对底层经验的诗性表达不幸的反抗与挑战。
《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》一诗,鲜明地抒发了女性自偶爱欲的痛苦,却不局限于对女性自偶欲望的书写,诗人将对自然、环境、人性的关切熔铸于自身的生存体验和生命经验之中,凭借“睡你”实现了对生存困境的言说、对人性的关怀,使得女性诗歌创作视域得以扩展。
这首诗在表达上也存在着不恰当的地方。比如,“一些不被关心的政治犯和流民/一路在枪口的麋鹿和丹顶鹤”一句,作者将政治犯、流民与麋鹿、丹顶鹤并置在一起,使前者明显地被赋予了弱势的或被损害的之意,作者给予情感上的同情和认可,以期用这种极端的话语方式增强诗歌的批判力度,或显示自偶的率直和天真。但实际上恰恰相反,诸如“政治犯”这个语义明确的词,不仅根本不能指代社会底层群体,还构成了对主流意识形态和读者道德立场的挑战,影响了诗作对普通人的热诚和关怀。
名家点评
这样强烈美丽到达极限的爱情诗,情爱诗,还没有谁写出来过。出奇的想象,语言的打击力量,与中国大部分女诗人相比,余秀华的诗歌是纯粹的诗歌,是生命的诗歌,而不是写出来的充满装饰的盛宴或家宴,而是语言的流星雨,灿烂得你目瞪口呆,感情的深度打中你,让你的心疼痛。(人民网评)
《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》点燃了人性中最基础、最隐秘的部分。余秀华的直率乃至粗鲁,击中了现代人的伪饰软肋,人们痛恨伪饰又依赖伪饰,一经袭击,便轰然颓塌。(小说家,文化批评家 马小盐)
“她的诗,放在中国女诗人的诗歌中,就像把杀人犯放在一群大家闺秀里一样醒目——别人都穿戴整齐、涂着脂粉、喷着香水,白纸黑字,闻不出一点汗味,唯独她烟熏火燎、泥沙俱下,字与字之间,还有明显的血污。”(《诗刊》编辑 刘年)
刘年之流,必须从诗刊滚出去!
诗刊,不是刘年之类的诗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