农村没有城市那样人口密集,在一般情况下发生“疫情”,管理上比较宽松。但是今次的“疫情”传播快、危害大,幸亏抓得紧、抓得早,才没有蔓延。作为农村在这次预防肺炎中,主要以服从为主,叫从指挥,自偶保护,绝不出门。那么,这次肺炎中,村民们是怎样做的?这期间遇有婚丧嫁娶是怎样处理的呢?下面把偶村的情况分享给大家。
从松到严,从强制到自觉【1】从松到严:按照习俗,大年初一是拜年的日子。村民按照往年的习惯,天刚亮就吃罢早饭,去长辈那里拜年。这一天,不管大街小巷、犄角旮旯,都是聚集的人群,人们喜笑颜开:畅谈去年丰收的成果,收入了多少粮食、在外挣了多少钱,添置了什么高科技的家用电器;规划着新年的理想……
大年初一晚上,全家人正高兴地喝着酒,手机铃声响了。是泰安城里的亲戚打来的:明天的聚会取消,因为预订的饭店被勒令关门停业,具体原因是一种新型肺病,传染能力强。实际上这时候谁也没在乎,认为对方酒喝多了,说醉话。
初二是大家当地女方走娘家的日子,可以说定定不可移。因为大家走亲戚要坐公交车,偶在公交车站点上等着,想问一下每天几趟车,时间安排等,因为春节期间常变更时刻表,这时公交车返回来了,车上一位乘客也没有。偶感觉好奇,正要问司机,司机先开口了:公交车今天开始停运,因为有了传染病。偶这才相信昨天亲戚打的电话是真的。
在回家的路上,只见几个村干部陆续地向主要路口走来:原来是劝返的。另外几个村干部没来路口,过后才知道他们雇了铲车,把其它的路口全部运土封了起来。初二这一天,要求还比较宽松:摆上了值班的桌子,有消毒液堆放着,发放一些宣传品等。但外村来的客人还能进村,值班人员只是象征性地问一下;本村的亲戚还可以自由走动。因此,街上人员流动的比较多。
从初三开始,陆续地严了起来:外来的车辆一律不准进村,外来的人员登记:从哪里来,去谁家等。目的是掌握这家人的身体变化。并且晚上增加了值班人员:开始用玉米稭搭个小屋子,在正月初六的时候,运来了活动板房。可见问题的严重性。
【2】从强制到自觉
“疫情”刚开始,人们似乎没有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,从初二至初五,虽然出门从无所顾忌到戴上口罩,但依然谈笑风声。似乎这次“疫情”与自己无关,认为离大家太远了。尽管新闻上宣传,喇叭上喊,也没能足够引起村民的高度重视。
但就在初六这天,人们的笑脸被“囗罩”掩盖了:听说大家附近也有了疑似病例。老年人是最有说服力的:这就是传说中的瘟人,旧社会瘟人,躲门不躲人,谁家有全家亡。实际上年轻人都明白:这种病传染的原因,就是亲密接触传播的。不管老年人怎么说吧,家家户户的大门关上了,大街上空无一人。
实际上在村民们“吓”得不敢出门前,上级就采取了很多有效地防控措施:消毒车每天两次在主要街道上喷洒消毒液;消毒车不能去的小胡同有人背着喷雾器消毒。这些情况很多村民不知道,因为都“蹲守”在家里,以至于每家每户发放消毒液时都要“砸”大门。
婚丧嫁娶在特殊情况下的特殊处理婚丧嫁娶中,嫁娶是人能控制的。虽然过去人们相信黄道吉日,认为哪天结婚好,可以白头偕老,多子多孙。但随着社会的进步,年轻人已不相信这一套,只是相利用长假来完成终身大事,因为有更多的预备时间。
由于这次“疫情”突然,准备在春节期间举办婚礼的准夫妻,也毅然作出了向后推迟的决定:这期间举行婚礼,雇不到婚车,更没有司仪,没有亲朋好友的光临,既不体面也遗憾终生;关键是“疫情”严重,万一引来病菌入的不是新房,而是隔离间。所以自然而然地就推迟了婚礼举办仪事。
但就“丧事”问题,这是人们无法预料的。在正月初七,偶村80多岁的赵大娘因胃癌病故。如果没有这次“疫情”,要发三天丧,理事会要服从主人家的安排。但在这关键时刻,一切由村委、理事会处理:村委派人火化,安排4个人将骨灰盒掩埋。仪式、招待全免。就这样,丧主依然感激涕零。
“疫情”到来后,大家怎么做?“疫情”到来后,由于大家对“疫情”的各方面一无所知,听到的只是新鲜名词。所以大家要做的,就是听从指挥,服从安排。当然除了不出门、勤洗手、戴口罩、勤消毒等等这些普遍常识外,最主要的就是自觉。
偶的母亲因为肺心病于正月初六住进了泰安某医院,有大哥陪同。于正月初十回家。按理说回到家后,大家全家应该去看老人,但老人回家后,就反锁了大门,和大哥在家既不出门,也不让外人进。老人说:偶去医院遇到的人多,万一传染了病回来,你们来偶家,偶再传染了你们,偶不成了“坏人”?
同时作为大家来想,老人身体弱,如果去老人家,万一把病菌带去,岂不是大家的罪过?所以为了他人,为了自己,减少接触,是这次防疫中,最好的预防措施。至于说“宅”在家里是为防疫作贡献,偶倒认为不正确,应该说是不给防疫添乱比较妥当。